阶上,世子红了眼,抽出侍从的刀便往母亲那里冲。
“爱妃!”
“家风倒是不错。”
方琼淡淡地评价了一句,罗敷皱起眉,听他道:“伤兵过来些,接下来就可以看戏了。”
“伤兵”这个称呼让她有些恼怒,“你们不会是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?我可不想陪你们玩。”
她话音刚落,堂中最亮的那架烛台轰然倒下,一眨眼的功夫,灯火全灭,偌大的屋子里暗了下来。
“终于来了么?”
方琼蓦地拉住她的手,她一下子伏倒在他的垫子上,额角呯地撞到了案沿,眼泪猛地飚了出来。
他也变了脸色,用手揉了揉她的额头,“真是对不住,可能咱们两天生就没有默契。”
“默契个头!”她终于骂了出来,“小人!混账!有本事别第一次见我就躲在树后面偷听啊!我要是再信你就出鬼了!”
骂完了她深吸一口气,感觉从来没有这么通体舒泰过。
方琼以左袖掩口,再也忍不住笑出声。王府的护卫从前院增援赶来,他放心地撤了剑,道:
“秦夫人目光如炬,方某甚是欣慰。”
庭院里飞起几只鸟雀,一个府兵惊恐地大喊:“后门又来了一批!是……是审雨堂的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