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制,也是要支持开战的。盛氏两百年经营,我希望能在这一世全力以赴,驻军中原。”
罗敷靠在他的下巴处,“咱们俩都别说话了,有些困。”
他依旧抱着她,“要是匈奴没有人同意,那我就抢人了,你觉得压寨夫人这个身份怎么样?”
她捂住他的嘴,两行眼泪在黑暗里坠了下来。
罗敷又是一夜没有睡着,他本想陪着她,却被她拿手帕盖上眼睛勒令休息,一觉睡到丑时末。
他又骗了她,说早上走,现在就束了发冠。她不知为何分外难过,拉着他的袖子擦眼睛,倒把他弄得不知所措。
王放穿好靴子,低下身听她压在嗓子里的啜泣,柔声问:“又怎么了?”
听了好半天,才明白她在埋怨他每次离开都不和她好好地说话,出京时是这般,十天前还是这般。他仿佛记得以前她没这么黏他,想来都是他自己的功劳。
他边换衣边安慰,到最后力不从心地捏了捏她冰凉的鼻子,“在王府把你小姑子的药收拾好,自己也收拾得清爽点。我这一趟要走许多天,后头说不准还要让你帮忙,养好精神。”
罗敷眼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窗口,枕头上还残留着温热的气息,惆怅得直接坐了起来,披着衣服下床点灯,准备上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