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次回主屋歇息,这里全凭王妃做主。支开个把侍卫,也是力所能及的,可暗卫没有知会他,必不是出了大事。他站在廊上,往右边看去,有偃旗息鼓之势的火光映着小半边天空,烟尘弥漫。
府北。
越王拽过一个府兵,“叫人将王妃找到,不然就活剐了你们这些窝囊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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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阳的另一头,司府管家端茶水的手有些不稳。
阳光晴好,槐树新生的枝叶绿茸茸的甚是悦目,可司福心里却犹如吊了十七八桶水,连说话都不大利索。
屋子统共就那么两间,主屋是不能进的,让人到下人的厢房里说要事也讲不过去,于是就在窄小的院落里设了张小木桌,代替了原来的藤椅。
两人相对而坐,来客是个从未谋面的年轻人,面目清秀,风尘仆仆,右腿稍跛。
“请问,司大人什么时候才能……”
司福硬邦邦地直问道:“现在贵客是否可以报上名号了?怎么,在门外不方便告诉老夫吗?”
那年轻人站起来作揖:“鄙人颜美,是惠民药局的医师,刚从南安省来,有口信要带给司大人。”
司福森然盯着他,没听说过这人,这个节骨眼上来此,莫不是机缘巧合?
“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