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步阳摸摸下巴,方琼应该是有意绕开她,亲自去草原上接人、亲自安排职位,花了那么大工夫还能打了水漂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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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房中,罗敷在纸上写了明天要做的事,上下午都耗在了临时开辟的炼药室里,不免身心俱疲。
屋顶的琉璃瓦一动,轻飘飘地从房梁上翻下个河鼓卫,恭恭敬敬地交给她一封上了火漆的信。
罗敷从未见过暗卫在屋子里出现过,说不准信里有特别重要的东西,于是正色将桌上的书都撇到一旁,当着他的面煞有介事地拆封。
黑衣的河鼓卫站在屏风前,单膝落地很严肃地说:“陛下口谕,让秦夫人不要紧张。”
罗敷刚好大致看完前几行,抽了抽嘴角,抖抖信笺道:“需要回信么?”
河鼓卫又说:“陛下吩咐,秦夫人如果心情不好,就不用管它了。”
她很想拿这张纸盖住脸,“你们不知道里面的内容?”
“回大人,不知道,某等都是猜的。”
甚实诚。
她挥挥手,河鼓卫轻烟般消失在屋里。
抬头看看,房顶太高,瓦片应该是归位了,罗敷直接抛了形象瘫在榻上,十分忧愁。
她扒着靠枕,指甲不听话地抠着银色的线头,翻滚了几圈,最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