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敷放在膝上的手瞬间发冷,面上仍一派静好:“去岁开春之时,我随方将军在突厥草原的军队来到洛阳,在京城的惠民药局中谋了个职位。后来在端阳候爷的寿宴上见到十九郎,机缘巧合下替他医治暗器造成的伤口。此后他就将我擢入太医院,主管长公主的脉案。”
方继若有所思,“这样么。”他伸出左手放在桌上,露出手腕,“看来秦夫人医术高超,不愧师从北朝的覃先生。本官来祁宁之前曾在越王府中居住过一段时日,总觉得精神不如以往好,劳烦秦夫人看看脉。”
罗敷的关注点全在”北朝“两个字上了,莫不是他在意她的身份?王放和他全盘托出了?
手指搭上脉搏,“大人伸右手方便些吧。”
“无妨,下次听凭秦夫人吩咐。”
看来他是要瞒着挽湘,她刚才看出他的右手拇指有些变形,可能是在越王那里受了折磨,不愿妻子和母亲知道,便让她单独来处理。
两人心照不宣,方继之前以为今上真的找了个愣头愣脑不会待人的女郎,现在看来比预期满意。
他把语气放温和,“秦夫人今后有什么打算?”
罗敷没想到他的问题一个比一个难答,稳住心神,斟酌道:“准备先把公主的身体调理好,然后再考虑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