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远在乡下的姑奶奶。知州一头雾水,直到房里来了个贵客,要求他写封手札给当城中的都指挥司。
他立刻就知道事态严重,祁宁的承宣布政使司在渝州,但都司却在他的辖地内。历来黎州的知州和都指挥使走的很近,对方十有八九是想动卫所。
可他足不出户,真的不晓得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当今国主啊!他被侍卫们的手段吓破了胆,战战兢兢写完书信,又被要挟弄出个告示昭告全城,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。如今曾经的晏小侯爷捏着他的字,他猛地察觉蹊跷——黎州虽然毗邻南安,但明里哪由得越藩来管?不过越王的势力几十年来一直盘踞在南三省倒是真的。
毕竟是做到这个地位的官,死到临头抓了根救命稻草:“公子!公子救我!小官对陛下绝无二心啊!”
方琼满意地拿了告示,不理睬他将椅子晃得咚咚响,施施然出了房门,不曾回头。
知州又被独自留下,几欲发狂。
水潭里映出葱茏的佳木,墨色的衣褶在苍翠间层层展开,洇入流丽波光。王放听到脚步声,扬唇转过身去:
“拿到了?”
方琼此前住在渝州的赵王府,又及时赶往这处,却是自洛阳别后头一次和他当面说话。罗敷那档子事,他清楚是自己的失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