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言。
谢指挥揣测王佥事终究触了逆鳞,这桩倒霉案子可千万别算在他头上。他是想管,可管得了么?
天晚日昃,一个多时辰过去后,西天的云彩开始红了起来。
最后一组也决出了胜负,眼看时候差不多,卞巨悄悄来到今上身边,附耳道:
“陛下,已准备好了。”
王放唇角一勾,从椅子上起身,看台下几位武官和一大片还留在场上的黎州卫纷纷正色肃立。
除去铠甲的王遒出现在台子边,那把又浓又密的大胡子不见了,配着他阔鼻大口、大膀圆腰,出奇的滑稽可笑。
谢指挥对同知惊讶道:“咱们这只有上沙场的老兵才会在战前剪胡子,这厮来真的?”
卞巨却未换下那身素净的河鼓卫常服,正想着按计划斯斯文文地开口,冷不防今上率先对大家道:
“方才统领禀告,他刚知晓王佥事要和他比的是箭术,不巧他月前才负了伤,其伤在指,恐不能亲自与佥事一较高下了。”
全场立时哗然,没热闹可看,他们还杵在这儿作甚?刚才指挥下令无事的人可以先回营,白等了这么久!
可怜卞巨闭嘴也不是张嘴也不敢,欲哭无泪地望向今上,王佥事眼睛瞪得足有铜铃大,像要把他给拆了似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