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到了樊桃芝。”
她的语速变得很快,“然而,侯爷在做下这种天怒人怨的事后非常痛苦,即便知道樊桃芝对家族没有用,也不再爱惜性命,牵挂的惟有方琼。从他将樊桃芝给定国公就能看出,他实际上是想积点德的。”
方继到最后根本没有求生之意,方琼也极为冷静地没有叫大夫。不同寻常的举动之下,往往蕴含着不同寻常的理由。
吴莘苍老瘦削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,浑浊的眼里没有情绪,淡漠地开口:
“真是精彩。”
沉默片刻,罗敷问道:“先生凭什么知道这些?”
他捋了捋胡子,傲气地回答:“凭老夫在渝州、京城都当过多年的差,凭京中那些官员老夫都摸的门儿清。秦夫人,你忘了咱们做御医的有个好处,消息来得比邸抄都快!”
炉子上的药罐咕嘟嘟煮着,罗敷胸口一阵闷堵,费力地站起身走到门边透气。
春风拂过柳梢,吹皱池塘,两只蛱蝶在碧莹莹的草地上飞过。
昼暖人静,仿佛日子从来都是这么美好。
*
镜子里映出一张雪颜,两道细长的柳叶眉,墨洇似的颜色,眸子里含了一泓秋水,眼尾飞出的弧度轻盈而诱人。
指尖沾着柔丽的红,点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