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做到一半,倏然捂住额头顿了半晌,直起膝盖勉强笑了笑:“对不住,是我多事了。”
辛癸不明所以地皱眉:“秦夫人想清楚,真的没有其他要问的了?”
真的没有了?
京畿……青台山……
那一日她和王放登上山顶祭拜陆鸣,首先来追杀的两人一男一女,女人穿着十方鞋,是埋伏在青台观里的道姑。
罗敷咬着嘴唇,刺客喉咙上有一个可以致命的大口子,不知为何却没死掉。
“这个伤口不是暗卫砍的,想必她装死,瞒过了越王派来北面清理暗桩的人马。”
她轻声对着地上的刺客开口:“你原来在青台山的道观里?”
刺客好一会儿才说出个“是”字。
“是你们放火烧了道观?”
刺客气若游丝地低低道:“不是……”
罗敷的太阳穴跳了几下,胸腔里的心脏宛如被铁块坠着,手指冷得像冰。
“是谁放火,烧了陆氏公主的厢房?”
辛癸惊道:“秦夫人!”
罗敷紧紧盯着地上的人,声线微颤:“告诉我是谁。”
她捏着银针,针眼溢出暗红的血丝,一直滴到裙摆上。
刺客发出含混不清的嘶叫:“不是我!不是我!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