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上岸了!”
佥事大喝:“给我守住!谁要是敢放一个南安人上来,黎州卫丢不起这个脸!”
天空阴沉沉的,连续多天的太阳钻回云层里,眼看要落雨。
“要下雨了,火器不灵光,他们爬不上来。”魏军医长探了半个脑袋,自信满满。
罗敷觉得自己的承受能力尚且达不到他这个水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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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下雨了。”
王放看完战报,召来河鼓卫:“告诉王遒,撑过七日,此后无需再守。城中百姓朕自有定夺,叫黎州卫勿忧。”
侍卫立刻领旨出营。
卞巨正巧从外面进来:“陛下,方将军道匈奴有异动,不敢分神,但又担心削藩一事,问陛下还需不需要添人。”
王放笑道:“朕何时管他借过兵?让他好生在山里待着。你既整天忧来忧去的,那就抽空为朝廷造福,炸了东西面的堤坝。”
卞巨一个激灵,蓦地抬头:“陛下万万不可!绥陵城几千口人,江水若倒灌进来,城里的人逃都逃不走!”
他似是不可置信,“陛下是想开闸放水,淹了敌军?一来他们有船,二来百姓们没有,这……”
王放冷静地看着他陌生的目光,薄唇吐出几个字:“生灵涂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