屠杀平民是大忌。船上早有人等着这句话,他们目不转睛地望着屋顶,担忧自己的家眷没能提前逃出去,在某一处瓦片上哭泣颤抖。
吴邵明白自己军中那些心思,道:“先去都司衙门,如果萧仁在那,一切好办。”
祁宁都指挥司在西北角,水积尚浅,衙门外空无一人。
吴邵下船淌着水跨进门槛,大半石头影壁没在灰黄色的水里,旁边一堆花盆浮浮沉沉,走路甚是麻烦。
“据说萧仁告假还乡了,不知其他人何时走的。”
“走?”吴邵斜了眼副将,用刀指了指前面的屋子,“怕是全部被那位给关进地牢,泡的都发皱了。派个人下去看看。”
众人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,不由竖起汗毛,如果真是这样,今上手段实在太狠。
过了第一进院落,在耳房里发现几个吊死的仆人,除此之外并无官员。通过游廊进入二堂,议事厅的门从外面锁上,周围乱七八糟。
“看来这里也没人。”
吴邵到底谨慎了许多年,见这议事厅建在高高的台阶上,和屋前的水缸平齐,当先走近了,让属下劈开木门。
“咣当!”
门后似乎抵了把椅子,清脆地被踢倒。
踹门的士兵惊叫道:“将军,真有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