免萧然零落,他的袖口拂过被水珠浸润的枯花,仿如一缕熏风停在灌木枝头。
周雍从玻璃窗中看见一人施施然经过花园,瓷碗掉在桌面上,溅起几滴药汁。
令、方继?
“老大人别来无恙。”
“托卞公的福,只是骨头不大舒服。”
祁宁州牧坐在会客堂上,亲自给不速之客沏茶,鸡爪似的手颤颤巍巍。
方继十分受用,对着一脸慈祥的周大人和蔼道:“多谢,晚辈今日来,是问大人借样东西。”
他露出一个温和有礼的微笑,身子往后靠了靠,“大人的州牧印信,暂时交给晚辈保管。”
周雍怀疑自己耳朵有毛病:“什么?你……你要老夫的官印?”
方继坦荡地伸出只修长的手,弯起眼睛:“正是,大人就给我罢。您闲着也是闲着,晚辈欲代劳祁宁政事,没有大人的官印,如何让两位布政使和按察使俯首听命呢。”
周雍毕竟是仕途上的老手,立刻收起客套的表情,冷哼道:“空口无凭,你若是得了圣上的旨意就拿出来给老夫过目,若是没有,别怪老夫送客。”
不待方继开口,他又道:“卞公,老夫知道你之前被越王殿下困在楚州,能平安出现在望泽城里,朝廷定然出力帮助过,但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