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言乱语?方继,我看你是目无法纪,当初卫喻谋反事发,先帝将你赶出京城,当真是罚得太轻了!”
方继活了这么大岁数,还没见识过这等抓不住重点的人,本想一笑了之,却听他提到恩师卫尚书,不由沉下脸。
“就凭本官这两三句,你别想安安稳稳从官位上退下来,祁宁盐铁财政上的亏空被谁给搜刮了去,越藩和谁私下里串通结党,陛下都一清二楚。”
他站起身,雪松般的身形在地毯上拉出笔直的影子,微微昂首俯视着老迈的州牧:
“就凭本官曾在祥光宫里当过五年帝师,只这一桩缘由,就够本官横行霸道、作威作福了。”
周雍听不得他这般傲然的语气,冷笑未出口,一人已闯开了会客堂的大门。
那人侍卫模样,手里捧着个托盘,从他书房里摸出来的州牧印绶大喇喇地摆在里面。
周雍双眼一黑。
盘子里除了白玉印,还有个扎红绳的小瓶子。
方继拿起来在鼻下轻嗅,眉稍舒展,“本官的身子也不大好,下雨,骨头疼的厉害。听闻老大人家中有十几样专治痹症的药膏,多谢赐药了。”
他将将跨出门槛,回首道:“烦请周大人告知布政使等人,本官去他们那里拜访之前,希望他们有个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