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雁回山下。
湍急的水流从山谷口冲出来,河里漂浮着乱糟糟的泥巴、石头,隐约可见前晚的雨有多大。
被火烧得光秃秃的山坡堆满了人,军队连连后撤,只听地面轰然一声,疏松的土层凹陷下去,瞬间吞没了不少士兵。
带队的指挥使从泥土里拔出一条腿,大喊:“都当心埋伏!”
话音刚落,呼啸的羽箭就以不可思议的角度飞驰过来,大片的黑色箭镞如海里的鱼群,从四面八方汇集到塌陷的土坡上方。
指挥使一惊,光靠雨和火不能使坚实的地面塌成这样,必然是有人做了手脚。那日夜里派去探路的斥候被烧死在坡上,给了他们一点对方藏身之处的提示,于是等到雨停,军中又大举顺着这条路搜查,来去几次,肯定坡上没有问题。这里没有黎州卫的踪影,他们何时被算计的?
“啊!有火药!”
士兵的叫声冲进耳膜,他一个激灵回过神:“快退!”
说时迟那时快,灰黄尘土骤然掀起巨浪,随着震天巨响,整个山坡都塌了大半。滚滚泥沙淋在盔甲表面,幸存的士兵和地面一个颜色,只有鲜红的血迹沿着断肢汩汩冒出。
军队撤得很快。
几个山民打扮的人从土坡下灰头土脸地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