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虽然省力,却对做了改进的火蒺藜没辙。纵然淋着水,里面的药粉还是炸开了,伤到好些人。
罗敷抹了抹头上的汗,忽然帐子外头有军医叫她过去。
新鲜的空气一扫沉闷,她抓紧时机呼吸了几大口,抱着药箱就跟着带路的人往前冲。她近来已经习惯两餐颠倒随时待命,不分白天黑夜挨了枕头就能睡,截胳膊锯腿的事儿也干过几回,现在望着血淋淋的伤口也能吃得下干粮。
她跑的太急,没注意这是去主营的路,一只灰色的猛禽嘎嘎叫着俯冲下来,她吓了一大跳,手里的药箱都丢了。
大鸟在落叶上蹦了几步,褐色的眼珠盯着她,满是敌意。
罗敷天生怕比板凳大的动物,被它这么硬生生地盯着,背后寒毛直竖。
军医在几丈外停下步子,回过头疑惑道:“秦夫人?”
罗敷还是不敢动,见那只大鸟偏了脑袋,慢慢地蹲下身想捡药箱上绑的带子,冷不防它倏地跳到手旁边,她立刻魂飞魄散。
军医望着她张张口,欲言又止,竟转身走进临时搭建的棚屋里。
肩上突然搭上只手,她一下子叫了出来,嘴也被捂上了。
“噤声。”
她紧张得不行,呼吸喷在他的手掌里,两只眼睛还滴溜溜地乱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