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箱站起来,对魏军医笑了笑,“走吧。”
掀开帘子,江风吹在脸上生疼,和冰雹似的。
“大人脸色有些差,回头到渝州好生休息。”一个守门的河鼓卫忧心忡忡。
罗敷觉得滑稽,嗓子里又分外苦涩,只说了句“多谢”,提着袍子快步奔下楼梯,消失在拐角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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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都正是一年中的好时节。
安阳从府外回来,接到使臣传来的书信,娇艳的脸庞上满是喜悦。
晚膳时宣了乐师,舞姬们在屏风前踏着轻快的步子,丝竹笙歌回荡在偌大的公主府里。月色凉如秋水,殿里暖意正浓。
安阳放下酒盏,旁边一位长相昳丽的郎君嗔道:“近来天气转热,公主比平日也惫懒些,连芸之的劝酒都不肯赏光。”
叫做芸之的男人松松垮垮地披着翡翠色的外袍,胸前袒露的肌肤白得晃眼。他伸手搂过安阳的腰,却被轻轻一推,弱柳扶风地歪在梨木案上。
安阳眯眼打量着他,星眸含波,涂了丹蔻的指甲在膝头无意识地划了个字。
有别的郎君眼尖,打趣道:“哟,公主心里头这不是还念着芸哥么,我可瞧见了,您方才写的可不就是‘云’字。”
安阳噗嗤一笑,红唇覆上指尖,去挑他的下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