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苦头、帮的忙他们都忘得一干二净?真是群白眼狼!”
罗敷闭着眼靠在枕头上,勉强安慰道:“他们不是黎州卫,如果再絮絮叨叨,上头要罚的。军中最忌流言蜚语,过几日会好些。”
门外咚的一声,仿佛是水桶被碰倒,罗敷撑着榻沿走下来,整理好头发,力不从心地问道:
“谁?”
是个士兵陌生的声音:“金吾卫李指挥使请秦夫人过去。”
罗敷出了门槛,见两个卫兵低眉顺眼地站在屋檐下,脚边的木桶翻在地上,水流了一地。
她视若无睹,“劳烦两位带个路。”
卫兵相视一眼,其中一个躬身道:“指挥使让小人顺便去趟演武厅,秦夫人容谅则个。”
校场上阵列俨然,带路的卫兵走中间,她也不得不沿着大路走,努力挺直脊背,目不斜视。
短短的一段路走得格外艰难,耳朵里听见低低的私语,这群场上的士兵趁长官不在,便大着胆子当她的面议论。她瞟见四肢裹着白色布条的黎州卫,他们竟然也在,眼神疑惑,看样子拦住明绣的士兵可能不止驻守渝州的天子亲军。
罗敷额上渗出细汗,她强迫自己定下神,可无法否认她最怕的就是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,她进了指挥使所在的大屋子,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