悄留神记下。
罗敷趁他不在,歪歪倒倒地滑下床洗漱更衣,重新趴回床上眯着。床铺被换过,枕头还残留着他身上熟悉的松木香气,她在被单上东翻西翻,找到一缕头发。
应该是两缕。
她放在眼前琢磨,发现里面有她昨晚被他压断的发丝,脆弱地弯折着,松松绑在他黑如檀木的一小段发上。她睡得浅,被他那般折腾之后也听得到动静,恍惚有剪刀咔嚓一声,她被他盖住眼睛。王放每每用这招,她就睡得不省人事,任他摆布。
发丝是被他收集起来的,她近来掉毛掉得厉害,足有短短一撮。
他舍不得让她太疼,舍不得剪她宝贵的头发,他对她总有许多不舍。
善藏青丝,早结白头。
虾须帘琳琅相碰,罗敷跪坐在床上看他走进来,拿起头发在他眼前晃了一晃:“你怎么能随便剪头发!”
他端着热腾腾的粥坐下来,勺子送到她唇边,她喝了一勺之后双颊泛上红晕,接过来:“我自己能……”
王放忽然凑近她,嘴角不怀好意地扬起:“还有力气?”
她作势又要闹起来,他牢牢拥住她:“我来伺候你。”
罗敷对他的伺候心有余悸,乖乖地把粥喝了大半碗,很是羡慕地抬眼:“去年也是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