霭闹着要来沉香殿,陪着她拆一晚房梁也差不多了。肖府靠南,你既然已经安排好就去罢,马车走到那要大半个时辰。”
王放还是她熟悉的样子,瞳仁里泛着清浅的湖光。
罗敷被这样的目光送出了门,差点磕到额头。她总觉得今天诸事不顺,右眼皮老是在跳。
肖府确实比较远,阿秦看约好的时间来不及,让车夫走了小道,结果小道上全是相同心思的人,马匹卡在中间慢慢挪,到了妙仪家里都午时了。
据刘可柔说,尚书千金卧病在床一个多月,御医去看过几次,其实没什么大问题,就是风寒未愈。原来谯平带兵驻守了小半年玄英山,祖父和母亲思念的紧,三个儿子又忙于官署的事务不能天天承欢膝下,于是准孙媳妇就偷偷自告奋勇去陪容夫人。春夏之交天气多变,容府许多人着了凉,妙仪也染上风寒,没陪几天就横着被抬回家。
这事儿放洛阳闺秀堆里就是个笑柄,所幸两家已经定了礼,容夫人也喜欢活泼可爱的小女郎,没把这事传出去,保得肖尚书一张老脸无恙。
罗敷上次来尚书府是六个月前,不太记得路,但肖府门前正停了一辆马车,车壁绘有冬青木,是方氏的标志。
曾高小跑着上前,眉开眼笑地拉住她的手:“你终于回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