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就差剖心为证,直要把恢恢医德送达天听。众人耳聪目明,知晓这可能是要提拔人了,余守中三十出头的年纪,南边走一遭得了院判青眼,家里不知怎么引以为豪。御医分三等,他充其量不过是个年轻的最下品医官,马上就要飞黄腾达,惹得其他人私下眼红。
罗敷深知例行公事十分无趣,于是用最短的时间结束了祭祀,准备清点库房。库房一般由吏目轮流看守,昌平门内的治安甚好,所以值班的医士平常不免松懈,只记药材收支。她要查的就是这个,初来太医院时这些事情是司严做的,少有接触,这下右院判已经死了,大半的东西都需要新上手。如果称出来的药材和账目上记录的差不多倒轻松,差距悬殊就要责问看守,严加惩戒。
她让吏目都排在一边,领几名老御医挨个检查贵重的药材。库房最深处的三个七星斗柜极为重要,她叫信得过的医官帮忙验看是否受了潮、生了虫子,分量少了一丁点都必须称出来。
这厢如火如荼地盘库,眨眼就过了一个半时辰。她想到老御医腿脚不便,就在中间停了一炷香,让大家喝口水,自己拿着钥匙去南厅的值所。
门是敞开的,里面打扫得很干净,书桌上连一丝灰尘也没有。这里的钥匙只有院使还存着一把,罗敷中午没来得及回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