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间就过了千步廊。
原来妙仪的病情突然恶化,家信送到吏部时已是申正,肖侍郎正准备回家,六部的衙门就在太医院旁边,便顺路捎上罗敷。
这才过了几天,上次她诊脉的时候确然发现不对,不料这么快就出了大问题。如果太过危险,用药见效的慢,需要针灸或其他手段吊着口气,徐步阳比她更擅长随机应变。
罗敷满心担忧肖家小姐,生怕自己走到肖府为时已晚,越急车子越慢,到最后只能镇静下来,向肖侍郎问了个彻底。车夫水平甚高,绕过人多的路径,终于在几人无话可说时到达了目的地。
肖侍郎就这一个千金,进门时差点绊了一跤,罗敷看了更是忐忑不安。是她的缘故,要是三天前她再仔细一些,对这事再上点心,也许就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。
绣楼外站着抹眼泪的肖夫人,罗敷扯着徐步阳的袖子,手指微不可见地抖了一下,开口仍是镇定的:
“请暂且候在门外,我会及时让二位进房。”
肖夫人纵然想跟着进去,又怕打扰医官施治,眼看院判快步走了进去,挽着夫君不知如何是好。
罗敷甫一进房就闻到了异常浓重的药味。地上泼了滩黑乎乎的药汁,像是病人喝了几口就打翻了。药碗被拾起搁在桌上,侍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