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光景,忽然平静道:“他什么时候让你来的?”
她淡淡的嗓音听不出情绪,徐步阳越加心虚,“昨晚上陛下问我怎么回事,我不就如实说了嘛,然后河鼓卫就把我带到这来琢磨了半宿。师妹啊,你听师兄一句,这个很宝贝的花千万不能浪费……咳咳,不能浪费。”
罗敷转首望了望曾高,有些不可置信,内心的愧疚却是怎么也止不住。
曾高咬唇道:“陛下的命令我们没有能力违抗,妙仪她……阿秦,我们再努力努力,总能找到其他的药材来代替菩提雪。”她的目光竟似恳求。
罗敷索性挑明了,直接道:“他让你们把花留给我,不管妙仪了?”
徐步阳朝头顶瞄了一眼,双手合十念了句佛,“师妹,这也是没办法,人人都向着自己,本是世间常态。那个躺在床上的小女郎挺可爱的,咱会尽力给她治疗,好不好?”
罗敷没说话,良久才低低道:“她是病人,我是大夫,从没有大夫抢病人药引的道理。”
“师妹!”徐步阳突然变了脸色,“你总该为其他人想想。”
他的目光落在曾高泪痕未干的脸上,“这两位医师是惠民药局的,来自方氏,就算陛下不追责,他们抗了旨,心里铁定不会好受。方氏不止有这两个人,为了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