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头说:“我心里有数,你得相信我。”
她极快地洗漱更衣,可见确实很急,他无可奈何地披衣起身帮她弄头发,携着她走出殿,方才转身离去。罗敷没问他今日有何打算,一直以来朝会除了休沐都按时召开,料想并非只是因为要照顾她这个病患。她现在自身难保,首要的是解决妙仪和她身上的毛病,其余杂七杂八的东西全都顾不上。
车厢里随着烈日高照慢慢升温,罗敷独自拿着草稿扇风。上面密密麻麻的药名熟记于心,写了几个脉案最后都撕了当扇子,还是原来的想法靠点谱。
到了肖府门口,她立刻打消了叫车夫去长青坊的念头。方氏的马车停了许久,曾高应该已经到了。
前脚刚跨进院门,后头适时响起个熟悉的声音:“秦夫人!”
是许久不见的万富。青年医师远远地朝她一揖,罗敷点点头,客气地和他打个招呼,紧接着那宽敞的马车里又冒出一人,竟是昨日在方琼府上抓家贼的舒桐。药局的三个桢干医师到齐了,她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,直觉不止是妙仪的事劳动他们跑一趟。
她示意他们同行,边走边道:“可是药局出了什么事?”
“颜美死了。”
罗敷霍然回头,脱口道:“颜美?”
万富与舒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