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吸饱血水,竟一下子松掉了,在他手腕上擦过一个触目惊心的斑点。
王放本想狠狠教训她,倒学会巧言令色变着法隐瞒,一转眼却又看见她默默地摸索过来,用袖子努力擦着他皮肤上的血迹,低垂的眼睫轻微地抖动。
他几乎是瞬间心软。
罗敷身子一轻,他提着她站在自己的靴面上,抵住她的额头,牢牢锁住那双闪烁的眸子。
“暖暖,别吓我。”王放哑声道,“我经不住。满屋子是血,你不在榻上,我差点疯了。”
她仍然不说话。
他紧紧环住她的腰,一字字无比清晰,“我不愿你有任何事藏在心里,如果你对我都不肯说,还有谁会体谅你?”他闭上眼,力不从心之感越发浓重,“暖暖,我是你夫君。”
灯光下,她脸色潮红,嘴唇却发白,偏过头许久,终于扬起嘴角对着他,面上憔悴不堪。
“对不起,把你娘亲的屋子弄脏了。”
罗敷用尽全力说完,便飞一般推开他奔到墙角,蹲在书架前掏心掏肺地大咳起来,指甲死死抠着木板,手背青筋暴起。
他的胸口仿佛被猝不及防捅了一刀,追过去陪她蹲在地上,握住她发热的手,想缓解她的痛苦。可她愈咳愈烈,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,身子一软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