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厂长经常围在办公室开会,工友们都说不知道是开会呢,还是避寒呢。
厂办公室冬天会有火盆供里面的办事员取暖,比起他们这些底层工人挨冻可要好多了,如果谁家有子女是坐办公室,别人不要老羡慕了。他们工作轻松,工资福利待遇也高,在婚恋市场里是热门。
杨晓卉带着劳保手套到冰冷的车床,抖了抖,长叹一声,认命的开始操作车床。也就是她才舍得用厂里发的劳保手套,二车间的老少爷们就没一个带那玩意的,不是不想带,是为了省下手套,给家里孩子织毛衣。
是的,现在想象不到,当时的女人会把手套拆了,打成毛衣,有手巧的,还会先染上颜色再打成毛衣。这种毛衣没有弹力,也不像腈纶和羊毛羊绒一样软,穿在身上硬邦邦的,不保暖不说,过了水还要变样,就这种毛衣一年也不一定能凑出一件来。
杨建国就有一件这样的毛衣,穿的又薄又破。
杜大忠作为师傅很负责,时不时会关注杨晓卉,看到她这怂样,恨铁不成钢地嘀咕:“丫头片子,就是没有大小伙子结实,耐操。厂里的领导到底是怎么想的,不专门招小伙子,丫头片子倒是一个个招进来……”在他看来,机械厂车间的工作就不适合女工,胆小,没力气。
说是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