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如履平地,也只有她这般肆意妄为。
几日不见,长亭与初见时一般,依旧身着素衣,头上只簪了根简单的发簪,晨风吹过,垂下的头发轻轻飞扬,她神色平静淡然,全无在酒楼时的活泼灵动,眼睛依旧清亮,全无规矩地看着自己。
长亭见赵权眼色沉沉,心中暗想,他如此神色,恐怕是怪自己打扰了他的雅兴,久不听赵权说话,只得硬着头皮拱手道:“王爷恕罪,长亭无意打扰您的雅兴。”
一阵风吹过,身前的芦苇拂动,高高低低,站在崖石上的长亭衣角翻飞,发丝清扬,赵权见她头虽低着,却哪里有惶恐之态,如此清晨,竟不愿斥责她,淡淡道:“下来!”
长亭以为自己听错了,抬眼看着他,赵权长身而起,立在船头,一身月白色的衣袍在晨光下,似有银光流转其中,金冠闪耀,更衬得他仪表高贵,气质凛凛。
赵权见长亭一脸惊讶,似是不信,有些不耐地重复道:“怎可在站在那里与本王说话,还不快下来!”
长亭暗道这人规矩真多,捡起长剑,足下运力,就向赵权的船上飞身而来,长亭轻功身法极佳,只往上轻轻一跃,内息流转间,再不发力,身体竟似一片落叶,御风而来,轻飘飘地落在赵权面前,船却似是丝毫未受力般,连一丝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