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再也吃不下去。
长亭无法,只得扶着赵权躺下,又烧了热水,细细地替赵权擦脸擦身,赵权向来爱洁,如今的境况,长亭能做的也就是尽可能地让赵权舒服些。
夜里寒风阵阵,这破旧的茅草屋虽能挡住些寒风,却禁不住寒意的侵袭,赵权常常手脚冰凉,又因伤势常常睡不了一刻便又醒了,反反复复如此,折腾得他亦是苦不堪言,长亭为着他好睡些,常常偷偷起身为他捂着手脚,待他暖了,才昏昏沉沉地睡去。
如今赵权的模样,也吃不下其他的东西,每日里就是一点粥吊着,长亭也是跟着他吃些剩粥,即便如此,米袋中的米也渐渐见了底。
长亭正一筹莫展,一人却在灶间门口小声笑道:“怎么?米不够吃了么?”
长亭抬头一看,勉强笑道:“程大嫂你来了,快进屋坐!”
程大嫂朝堂屋中看了看,摆了摆手,小声道:“你家的病怎么样了?还是跟前几日一样?”
长亭眉头紧皱,面色十分忧愁,点了点头,道:“还是跟前几日差不多,咳得厉害,夜里都睡不着,咯血倒是好了些……”说完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。
那程大嫂见她这样,也不好怎么安慰,岔开话道:“一会儿到我家去拿些米面,先凑合两日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