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最肖他父皇,我本不以为然,可如今看来,他竟真像足了他父皇……”
王姑姑似是明白她的心事,渐渐也有些沉默,半晌方问道:“小姐打算如何呢?”
王贵妃似是很累了,长长地呼出一口气,神色中曾经的傲然已经渐渐埋入眼底,此刻只剩下淡淡的疲惫,只听她叹道:“权儿肖父,不达目的不会罢休,若他真认准了那人,穷尽毕生也不会放手,我何必去挡他的路,由他去罢,只望他能得偿所愿,不致终生遗憾罢!”
王姑姑听出她语中萧瑟之意,心中有些恻然,亦不再说话,只低低地叹了口气。
赵权走出殿外,一眼就见长亭怏怏地站在阶下,埋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此刻已近傍晚,日头虽未落下去,可寒气却已经有些袭人,赵权看着长亭单薄的身形,想起方才殿中他母妃的一番话,他何尝不明白?!
他自是明白,可长亭如今除了他还有谁可以依靠,流落民间那些日子里,他都舍不得长亭受一点点苦,仿佛她受苦,他的心却比她还疼些。
如今回了京城,他堂堂一个晋王,难道还不能给她一个安稳之地吗?!
如今的长亭在旁人眼里或是寻常得紧,没有绝世的剑法,什么都不懂,胆小还怕事,是个只知躲在他身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