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,但夜长梦多,赵权的手段长亭是尝过的,他明日醒了若是发现她已不在,定是会布下天罗地网将她抓回去,越早离城,她逃脱便能多一份胜算。
长亭将那令牌往怀中一放,提了包袱挎在肩上,随手将一旁的剑拿起,快步地往外走去。
此刻她屋中四角虽燃着宫灯,却皆是小小一烛,昏暗跳跃的烛光只照得她的身影影影绰绰,甚不真实。
长亭轻轻打开房门,正要抬脚出去,却赫然见到面前立着一个人,那人身形修长高大,却凝伫不动好似石像,仿佛已在那处等了许久许久,连长亭开门似乎都未让他有什么动作。
屋中的昏黄的烛火映了出来,那人负手而立,一身皆是冷凝之色,一双眼睛却湛然有光,只漠然地抬眸看着房中之人。
“赵权?!”长亭惊骇至极,似是不敢相信眼前立着的人竟是赵权,只脱口而出,低低喊了一句。
那人身上方才那股沉郁肃穆之气忽然间似是消散了,赵权嘴角微松,极轻地笑了笑,眼角眉梢却尽是嘲弄,昏黄的光照下,本是看不清的,长亭却似是看到了那人眼中闪过了别的东西,是浓浓地失望、惊疑,是无能为力的软弱,抑或是弦断后的轻松,所有的一切却只有那么一瞬。
长亭再看时,赵权却微眯了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