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纱,所有的人祝福他们。
这是她两世都期盼过的生活,怎么能说没就没?
她哭得不能自已。没注意到了盖板已经被人踩了好多下,盖板上面的学校操场已经亮成了白昼,特警车已经开进来了。
井盖被打开时,她已经奄奄一息了,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。东边的天正泛着鱼肚白。燕重阳将她抱出去,浑身都在发抖,轻抚着脸唤:“明朗,明朗!”
明朗眨了眨眼睛,白炽灯的光亮远胜微亮的自然光。她一下还分不清自己在哪里。但耳边的声音清晰。她转过头看。
灼眼的光散去后,她看见了燕重阳的脸,以往的麦色变成了青白,额头上还搭着白色的纱布,中间沁出一点红。她不由得想伸手去摸,终究力气不继,到半途就颓废耷拉下来了。
她想,她应该是等到了燕重阳。
“明朗,你要再这样,我就不找你了,知道吗?这个社会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,像你这样的,根本就没有办法生存下去!”
她拿了喷水壶均匀在花捧上面洒了水,又将卡片插上,放电动车后座上。车开起来,夏风拂面,带来丝凉意。不经意间,楚轩的话就浮现在脑海了。
她甩开楚轩的手,跌跌撞撞离开了华盛小区,拦了出租车到了火车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