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不见的袖口下,陆晼莹紧掐着衣服,五指泛白,暴了青痕,她尤带着平静的脸上露了不悦:“如此大逆不道的话,官府为何没有将他抓起来。”
厉其琛全然是一副“本王觉得他很有意思”的态度,视线落到她腹部:“皇兄要是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,他是留不留。”
陆晼莹很快镇定下来:“先帝子嗣单薄,他自然是想留下这孩子。”
“可惜了,皇兄没能亲眼看着你生下孩子,要不然,他该多高兴。”
轰的一震,陆晼莹才镇定下来的心又再度崩坍,几乎是一瞬间的,她肯定了心中的猜测,先帝过世之后他去的那趟焦庄,根本不是公事。
那他知道了多少!
“是啊,他若是能看到,会很高兴。”陆晼莹听见自己是这么回答的。
“可惜了。”厉其琛敛了笑意,“这世上没有神医仙药,救不了他那些陈年旧疾,这些年他服下的,是药也是毒。”
陆晼莹瞪大着眼眸,胸口起伏着,喘息的用力。
殿内死寂一样的安静,他看似在笑,目光也不凌厉,但到了她眼中,却比刀雨还要来的狠,他说的每个字都是一柄刀子,刮的人生疼。
许久,厉其琛起身,脆玉声响起,杯子倒在了桌上,还伴随着他的话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