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除了剥蟹的紫铜物件与杯盏相碰的声音外,并无人说话,良沁握着闪亮光泽的长柄勺,刮下了一块金黄油亮的蟹膏,刚送入嘴中,便是一股鲜美自唇齿间流入四肢百骸,良沁长于江南,而江南人都是爱吃蟹的,良沁还记得小时候,每逢中秋佳节,傅家的厨房亦是会给各房送去大闸蟹,那时候总是母亲为自己剥蟹,再将蟹肉小心翼翼的送到自己嘴里,良沁从未想过,这一生还会有除了母亲以外的人,会为自己剥蟹。
她没有出声,只轻轻抬眸,向着谢承东看去,就见谢承东正专心致志的剔着蟹壳中的蟹肉,待他将那一块雪白剔透的蟹肉送到自己碗里时,良沁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,只小声和他说了句;“你快自己吃吧。”
谢承东见她杏眸如波,双颊晕红的坐在那里,他淡淡一笑,拿起帕子擦了擦手,让人将蟹壳撤去,端起花雕抿了一口。
傅良澜似是压根没瞧见这些,只细细吃着手中的螃蟹,白燕云倒是忍不住了,只压低了声音,与一旁的齐自贞笑道;“齐姐姐,您瞧瞧,咱们的司令多会疼人呐,咱们这剥螃蟹剥的手指都红了,司令也没说给咱们剥一个蟹脚,这可真是人比人,气死人。”
齐自贞闻言,眸光向着谢承东看去,就见他正看着良沁,他的眸心温和,漾着怜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