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倚在床头,借着案前的烛灯,在那里给梁泊昭缝着一件夏衫,只想着等自己到了京师,梁泊昭穿着正好。
眨眼间,梁泊昭已是走了半个多月,若算着时辰,他此时应当已到了京师,并派了人来秦州接自己了。
只要想起再过不久便能与夫君相见,凝香心里满是甜意,她这几日也不知怎的,身子总是容易倦怠,偶尔早起时还会吐几口酸水,那日刚巧被张嬷嬷看见了,还当她是有了身孕,喜滋滋的就要去告诉老夫人。
凝香赶忙拦住了,她的月信虽然又是有一阵子没来,可有了上次的教训,又听闻郎中说自己不易有孕,哪还敢往上头想,生怕大张旗鼓的请来了郎中,号脉后再如上次那般,说她只是着了风寒,并不是有孕,到时又要如何是好?
婆婆已经够不待见自己了,若在知道自己不易有孕,岂不更巴不得让梁泊昭休了她?
凝香收起衣衫,只觉得自己困得厉害,脑袋沾上枕头,几乎刚阖上眼睛,就睡了过去。
翌日一早,凝香刚起身,便要赶去为梁母请安,刚到后院,就见梁母已是等在了那里,她今日一身素色衣衫,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,看见凝香进来,竟是破天荒的对着儿媳温声道了句;“你来了。”
凝香先是对着婆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