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般珍而重之的将那只香囊取了出来,也亲眼看着他将那香囊妥善收于怀中,搁在最靠近心口的地方。
永宁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何滋味,先是惊,再是冷,继而,是从未有过的绝望。
她从未见梁泊昭那样笑过,自识得他以来,这么多年,都从没有过。
原本,她一直觉得他是冷心冷面,他是常年戍边的人,性情冷些也是有的,可孰知,并不是他冷,而是自己不是能让他热的那个人,不是能让他笑的那个人,仅此而已。
她没有出声,只回到了自己的营帐。翟珩跟在她身后,见她脸色苍白,神色却依然是清和的,不知过了多久,永宁终是弯了弯唇角,言了句;“他在笑。”
翟珩将眼睛低垂,“公主何必自苦。”
永宁笑了,轻轻抿了一口白水,边疆比不得皇宫,茶叶都是稀罕物,能喝上白水,已是不易。
“我不是自苦,我是不知羞耻。”
女子声音平和,没有丝毫起伏。
“世间好男儿千千万万,这天下间的英雄,也并非只有一个定北侯。”翟珩声音很低,安静而有力。
永宁薄唇轻抿,隔了良久才道了一句;“翟珩,是不是连你也觉得,我不顾名声,不辞千里的追到北疆,只为了一个已有妻房的男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