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湿了碎发,就连呼吸间都是热腾腾的水汽,疼的无法出声。
梁泊昭抱着她,握着她的小手,不住的低声安慰,军医没法子,来请了好几次,直到最后稳婆过来,言着要为夫人接生,请侯爷回避,才终于将梁泊昭请了出去。
回到主帐,梁泊昭根本没心思处置军务,他遣退了所有人,孤身一人坐在偌大的帐子里,几乎将自己煎熬的发了狂。
回想起凝香的呻吟,梁泊昭只觉得疼的钻心,他甚至没法告诉她孩子的情形,他说不出口,更没法眼睁睁的看着妻子费尽心血,却生下一个早已不在了的孩子
他坐在那里,落下一道高大的剪影,他甚至不敢在帐外守着,听着凝香一声声的痛吟,一颗心便好似不断的被人鞭笞着,几乎能沁出鲜血。
梁泊昭低下了头,阖上了眼睛。
睿王刚到主帐,便被侍从拦住,袁子阔微觉诧异,一问才知是凝香要生了,心中顿时一紧,他毕竟是男子,自是无法去后营,只得回到了自己住的帐子,来回踱着步子,也是心神不定。
凝香的眼泪与汗水交织着,腹中的疼痛那样剧烈,几乎折磨着她恨不得死去,一旁的产婆满头大汗,不住的催促“夫人使劲儿,您这是头胎,您加把劲儿将孩子生下来,就不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