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三十五岁了,再过几年已是不惑,膝下却只有一个女儿,皇嗣向来关系着国本,谏章雪片般的向着元仪殿涌去,纷纷请梁泊昭以大乾为重,多多临幸后宫,雨露均沾,已好早得龙子。
每逢见到这些谏章,梁泊昭也不过是微微一哂,随手搁在一旁。
宫里人都知道皇上与太后母子情分淡薄,偶有的几次请安,也不过是顾着彼此的颜面,宫里有名分的妃子只有凝香与永宁,却都是不得梁泊昭恩宠,唯有对这个女儿,梁泊昭是含在嘴里怕化了,就差把女儿捧上了天。
就连小公主平日里用膳的餐盘,也全是金制,梁泊昭生怕瓷盘瓷碗会割到孩子,竟是下令无论是听香水榭还是元仪殿,都不能出现瓷器,又因着孩子初学走路,容易跌倒,除了让乳母嬷嬷整日里跟着外,梁泊昭又是命人在元仪殿与听香水榭的宫室里俱是铺上厚厚的地毯,一些桌角处,凡事带尖锐的地方也全是让人用软布包了个严实,慈父之心,溢于言表,宫人在背后每逢说起,都是纷纷咂嘴。
因着女儿受宠,凝香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,虽然平日里只住在水榭中,也不露面,可宫人们提起凝香,也都是恭恭敬敬的,比提起太后时还要小心。
夜色如墨。
梁泊昭捏了捏眉心,披了一天的折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