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张根发吵吵起来,赶紧上前隔开两人,给周诚志摆摆手。
周诚志读懂他的意思:既然咱们装病那就装到底,不要和他硬碰硬,看他到底整什么幺蛾子就是。
周诚仁道:“大队长咱们可不是和你对着干,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呢。好不容易下了一场雨,地里湿乎乎的,要是不赶紧秧地瓜,回头又干起来那不得挑水?挑水多累?五天干不了一天的。你看队长,去送公粮那天扭了腰,又一脚踏空掉沟里扭得更厉害。跌打老邱来看过腰都错环了,就这么着还带着我们来秧地瓜,你说你也忍心来跟他吵吵,叫人听听这不是欺负人嘛。”
张根发伸了伸脖子,明明是周诚志欺负人,怎么还成自己欺负人了?
周诚志为了配合,就扶着腰,一个劲地哼哼,“哎呀,老邱这膏药怎么不带劲了,是不是不舍的给我糊?”
张根发在三队的时候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大干部,来了二队就变成小学徒,说话一点不好使。
他知道不拿上级的文件下来是没有办法震慑这些犟驴的,哼了一声,“天一亮就去镇上开会,谁也不能落下。上级要传达种棒子的文件精神,地里都先停下,谁也不许种!”
周诚志道:“你就别唱戏了,上头让种棒子咱就种,谁还说不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