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根发根本不记得城里人这时候要不要棉花票,毕竟他也不是天天去县里,一年也就是去那么一两次,根本没有时间去逛商店。
他只寻思二愣子都听说,听谁说?他都听说了那可能就是真的。
一旦自己认定是真的,反驳起来也就不那么理直气壮的。
“大家都放心,只要上面有票发下来,我肯定各个生产队都发到的,你们问自己队长就行。”
周诚志喊道:“大队长你可别赖俺,你一年就给几张布票,别的从来没有,我周诚志敢说敢认,不信咱们就对对帐。”
张根发已经冷汗连连,明明是来割尾巴的,怎么让这些犟驴们又围攻要票了?
怪不得乡里干部不爱下来蹲点,都说泥腿子不好打交道,没文化还犟,不听人说。
“行啦行啦,反正上头有票下来,我就肯定会发给生产队的,没有就是上面没分给我们。时候不早啦,都赶紧吃饭,还得上工呢。”他已经扛不住,赶紧金蝉脱壳。
张翠花喊道:“大队长,我们孵小鸡,不是尾巴吧。”
“不是,不是,自己孵小鸡自己养,别去城里卖就行。”张根发落荒而逃,张德发也赶紧跟上。
人群发出一阵胜利的欢呼声。
周诚志道:“都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