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道很少,多半都是狭窄、短小的胡同。
济民医院并不是那人说的在东西大街上,而是要拐两次。
周明愈对道路不熟,有几次差点进了小胡同,那些胡同口看着挺宽敞,但是里面狭窄逼仄得很。像轿杆胡同、老鼠胡同,宽不过一米半,抬轿子进去都没法掉头,更不用说赶车进去。
还没去医院,两人居然绕到一个工厂的家属区,刺鼻的酒糟味儿表明这是高进县城的酒厂,专产高度高粱白酒。
家属区也都是平房,并没有什么楼房,看着都破破烂烂的,不过好歹是砖瓦房,比农村可好多了。
莫茹笑道:“咱们也算歪打正着。”
她火速又拿出俩箢子来,用手巾搭着。
周明愈瞅了瞅,见有几个老太太一边看孩子一边闲聊顺便织毛衣呢。他就赶着驴车过去,见了一个老太太问道:“大娘,我打听个人家。”
那老太太花白的头发戴着一个黑铁圈发箍,一双眼睛却还清亮,“你打听谁嘞?”
周明愈眼睛瞄到巷子口写着宫家巷,就随口道:“宫为民家。”
那老太太摇头,“俺们这巷子里没有姓宫的,你找差地方了,他住哪里?”
周明愈看向莫茹,“媳妇儿,表舅住哪里来着?叫什么胡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