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口热水,现在都没力气走回去啦。”
张根发正在自己家的房基那里生气想着怎么把砖瓦房再盖起来呢,这会儿听见说没饭吃,更加来气,他带人冲去何桂兰家:“干嘛呢,做饭上工了,你们要罢工偷懒不成?”
何桂兰包着头、拄着拐,颤颤巍巍地出来,一个喷嚏一个鼻涕的,“大……大……阿嚏!”
她儿媳妇也包着头,眼泪鼻涕地抹着,不断地咳嗽。
俩女人连话也说不出,何桂兰更是颤颤巍巍地要昏过去,张根发没办法只得出来。
他扭头去张翠花家,发现张翠花躺在炕上起不来了。
他娘的,都装病是吧!
他拿着大喇叭走街串巷地喊:“上工啦,上工啦!偷懒的一律扣工分!”
他以为二队的人最重荣誉,一说扣工分一定会带病起来的做饭收庄稼的,以前她们就是这样的。
结果这一次,不好使!
他吆喝地口干舌燥的,愣是一个没有出来的。
要以前他肯定去找何仙姑,但是现在因为扒房子的事儿他忌恨着呢,当然不去,就转身踹开孙玉娟家的门进去。
他进屋看见白胖的孙婆子坐在炕上跟尊佛一样,两只白胖的手捧着个窝窝头在啃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骂道:“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