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褪去,这会儿就是被命令赶着,脸上已经看不到原本的光彩,一个个表情有些木然,每天机械地重复动作。
他们当中有些人头上被绑着白布,说是拔白旗,就因为说一句“这炼钢铁什么时候是头儿”,就被攻击投降主义,批/斗一顿,绑上白旗,等到改造好才能摘下来。
这个冬天格外冷,可很多人还穿着单衣,鞋子都破得只剩下一个鞋底和几根带子,露着磨烂的脚趾头,很多都在流脓流血,一个个冻得哆哆嗦嗦的。
吕爱玲毕竟是女人,看得有些恻然,却也不敢说什么。
一路去了指挥部,柳红旗和相玉亭等公社干部也是满身疲惫,但是口号还是要喊的,嘶哑着嗓子干干地喊着口号迎接吕副书记。
柳红旗才四十多岁,比起半年前,现在又黑又瘦,寸长的头发花白一片。
“请指挥部放心,第一钢铁厂一定超额完成任务!”
吕书记点点头,拍拍他的肩膀,“高书记对你非常放心,寄予厚望,好样的。”
他对吕爱玲道:“要保证第一钢铁厂的粮食供应,增加一些营养,另外想办法调拨一批棉袄棉鞋过来,给那些最困难的钢铁战士穿上。他们是为了党和人民炼钢铁,咱们不能让他们挨饿受冻。”
吕爱玲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