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。
还是崔公奋机灵,想起什么,赶紧带着密信去地窖找他。
地窖门从里面关着,他就知道爹在里面,想办法拨开里面的门关子走进去。
地窖里霉气混合着浓重的煤油味儿,让崔公奋差点吐了。
他看不清,只好划了根火柴,“爹,你在这里啊。”没听到回音,但他知道崔发忠在,就赶紧去找了马灯来点上,拎着进去。
他找了一圈,才在深处找到了跪在地上的崔发忠。
原本精神矍铄的崔发忠,这会儿头发全白,原本炯炯虎目这会儿也没了神采,眼袋似乎能耷拉到地上,憔悴不堪。
崔公奋赶紧冲过去,“爹!”
崔发忠眼珠子这才转了转,看向自己儿子,“完啦,全完啦……”
崔公奋这才发现粮食丢了的事儿,他比崔发忠年轻,更没经过事儿,当场就暴怒,“怎么回事,谁!谁干的!是不是大队长?我看他……”
“不是。”崔发忠让他不要急躁,“不是。”
崔发平可没这个本事。
崔公奋还想念叨粮食的事儿,手里的信就掉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