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斐应声走近,侍他服了药,成相道:“你既忙, 不必每日都过来,下人们伺候的很好。”
成斐温声道:“近来事情并不多,父亲现下感觉可好些了?王太医给了我一些药膳的方子,明日就可以交给厨娘去做了。”
成相颔首:“原本就不是什么大病, 你只管处理好自己的事,不必挂心府里。”
成斐将药碗放在案上,笑了笑:“儿子能应付过来的。”
成相微皱了下眉:“我这个病来的太不是时候, 倒给了襄南候空子,平日里做事,可要当心着他们。”
成斐欠身应了,又听他道:“阿斐, 再厉害的人也总有力不从心的时候,你虽与旁人不同了些,少年意气也不要用的过了,偶尔让一步,焉知不能以退为进?”
成斐抬眼,房中静默片刻,他点头:“谨遵父亲教诲。”
嘱咐了成相早歇,才要回到自己房中时,隐在云里的半轮月亮慢慢滑了出来,院中的景物都像蒙了一层霜色的薄纱,身侧花枝上隐约响起咕咕几声鸟鸣,成斐抬手,一只灰鸽从枝叶间振翅而起,小小的爪子捉住了他的食指,低下脑袋在他屈起的指节上磨了磨小嘴。
成斐从它身上的竹筒中取出张纸条展开,其上墨书笔画银钩,只是有些潦草,像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