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上呼呼睡去,房中鼾声一起一伏。
他原本是打算明日再去苏府瞧瞧的,彼时苍阳摇着酒葫芦,懒懒道:“老夫建议你少拖,现在就去。”
成斐笑了笑:“晚生在这里,又不妨着您喝酒。”
苍阳摆摆手,无所谓的哎了一声,用一种看小子的沧桑眼神道:“我们做占卜这一行的,看人比看事准,你方才撂下的那个姑娘,”他匝匝嘴,一指心口,“这儿不行。”
成斐道:“她于我本就没有半点关系,行不行又有什么要紧。”
苍阳瞧瞧案角:“你这小子懂不懂女人?”
成斐看他一眼,很想说不懂,我只懂阿棠。
苍阳呸了自己一声,又改口:“懂不懂心眼小的女人?那个谁,你把她拒走了,她有气不能朝家里发,不能朝你发,她能去哪?你的小娘子有没有留什么心爱的东西,心疼的人在府里头,还不快去护着。”
他果然不如苍阳会看人。
成斐轻轻唤他:“先生。”
苍阳裹着宽大的长袍哼哼两声,惺忪睁开眼,成斐道:“先生若困了,且到榻上歇着吧,地上容易着凉。”
苍阳看见是他回来,睡意随即散了不少,坐起身道:“如何了?”
成斐垂眼淡声:“先生说的很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