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突然响起沉厉的一声:“臣有事启奏。”
原本封晋敕令才下,宴礼上一派和谐,这几个字冷不丁砸出来,显得异常突兀。
众人的眼睛循声望去,襄南候已经从自己的位子上站起身,神色肃穆。
江涵双眉微皱:“今日乃庆功宴礼,有什么事,襄南候明日早朝再说罢。”
戚覃向右一步,离席而立:“事关重大,若至明日,则不免权落奸佞,危及朝事,还望圣上准允。”
此话说的极重,殿中朝官无不觑觑,气氛顿时凝住,苏城略一皱眉,用只有他和成斐能听见的声音道:“权落奸佞,亏他说的出。”
成斐面色平淡,微微摇头,示意他噤声,目光远远落在了江涵脚下的长阶上。
片刻的沉寂过后,江涵道:“讲。”
“臣检举,侍郎成斐私藏反贼文书,擅窃仕名,诬罔悖逆,盗用兵权,暗置反心!”
一语方出,四座皆惊,簇簇目光陡然在成斐身上扎聚,成斐坐在原处,握着杯盏的手无声松开。
江涵亦沉了声色:“戚侯慎言!成卿自入仕以来,兴举学门,襄资寒生,此次战中固守北境,大破狄军,亦有成卿之功,何来暗置反心一说?”
戚覃冷声道:“众臣皆知,年前北狄可汗亲笔书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