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 转身去了, 不一会儿便将那盘棋便稳稳当当的摆在了江涵面前,江涵视线落在空落落的长案对面,神色不明, 拈起棋子来,独自顺着杀了几枚,半晌,却又好像被棋路卡住, 良久都没再落子,边斟酌边对一旁中官道:“朕记得,你好像有个同乡, 在太医院供职许多年了?”
李伯钟略一思量,毕恭毕敬道:“回皇上话,确有一个同乡,便是现下的太医院院使邓季邓大人。”
江涵恍然颔首:“原是邓季呵, 医术颇高,资历也深,不错,”他挑眉,“有同乡之谊在,平日里交通多么?”
李伯钟忙笑道:“一把年纪了,大半辈子都在宫里,京外老家里也几乎没了人,再者,奴和太医所职之事相差甚远,是以很少往来。”
江涵唔了一声:“你去传他过来,朕有事吩咐。”
李伯钟立时奉命去了,江涵瞥了眼他有些佝偻的背影,拈着棋子的手指轻轻去敲打案面,眸色微沉。
成斐的棋路,到底难破,他茕茕一人,下的很是吃力,幸而总算是……快结束了。
江涵心底挣扎片刻,收回了那只想去拂乱棋盘的手。
太医院离甘露殿颇有一段距离,约摸一盏茶的时间,邓季才被中官引着进了殿中,稽首参见,江涵允他平身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