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算是打了招呼,便提着饭食走了进去。
若说外头稀稀拉拉的还关着几个人,这里则几乎感受不到犯人的气息,似个坟茔一般,阴沉空寂,送饭的狱卒往下压一压帽沿,走到一间牢房前,打开门,提着饭走了进去。
里头的人身形清瘦,囚服套在他身上显得十分宽大,面朝着墙角蹲坐在草席上,听到开门的声音也没转过头来。
狱卒将食桶往地上一撂,咚的一声响,舀了勺草草煮成的稀米汤倒在桌上碗里,将那勺子扑通扔回桶中,丢下一个馒头,喝了声:“吃饭了。”他的语气里满是不耐烦,和往常来给凡人派饭的狱卒没什么两样,走到门前时,却没听不到身后有声音,脚步却停住,微微往后侧目。
那人背朝着他蹲着,仿佛定住了一般,半点动静也无。
狱卒不悦皱眉,命令道:“吃饭。”
墙角的人垂着脑袋,终于开口,是个少年的声音:“不吃了,没胃口。”
狱卒大半张脸都被帽沿投下来的阴影挡住,看不出表情,话里却忽而含了阴冷的杀意:“你吃不吃?”
那身影微微一动,绷直了脊背,手上锁着的铁链哗啦作响,却仍未转过身来,疲惫哑声道:“差爷回吧,管一个死囚做什么。”
狱卒冷哼,放下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