绪,这才抬头看向床上。
身着睡衣的池焱平躺在床上,占据了床右侧的位置,他身上盖着一小半被子,其余的被子则胡乱的皱在一起,是刚才诗琳急吼吼从床上下来时拉扯的。
男人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,明明什么也没做,诗琳却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气息。
陌生的、危险的气息。
池焱翻了个身,脸朝床侧,漫不经心的说了声:“睡吧。”
诗琳小心的咽了口唾沫,爬起来,去了趟洗手间,刚才这一吓,真有点儿屁滚尿流的意思。
诗琳在洗手间里悄悄换了换内衣,换完,慢腾腾爬上了床。
池老爷子去世这样的日子,池焱不至于有什么过分的举动。
他是她的丈夫,要想做什么的话,之前三年的任何一天,都可以。
诗琳背对着池焱慢慢躺下。
这床上乍然多出了一个男人,诗琳心里很不得劲,浑身都处于一种紧张的状态,似乎身后的男人下一秒就会扑上来一样。
虽然她知道,他一定不会那么做。
可她却无法抑制自己不去那么想。
一只兔子和一只老虎躺在一起。
老虎不管说多少遍自己不吃兔子。
兔子恐怕也难以消解内心的紧张和不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