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杂草,跟着一步步过去,披荆斩棘一样,在树丛的深处才看到一块墓碑,那只是一个小土丘。
“欢儿就葬在这里。”钱婆婆凝声。那墓碑也很小,小小的一块,不仔细看压根就看不出来。
解世昕重重地跪了下去,眼泪落下来。
“欢欢……”
这一声,特别的沉重。
钱婆婆动手,在抛那个本就不高的小土丘,一点点刨下去,我皱眉,盯着那些残留的幡和铃铛看,还有一些红纸,沉砚问这墓地是谁安得?
钱婆婆变了脸色,说是一位大师,至于是谁,跟我们没关系。
“你没发现,这是囚骨的招数吗?余欢怕是被人做成了鬼奴。”沉砚低声道。
“怎么可能?”钱婆婆呵斥道,她忽而瞪着我们。“你们该不会是骗我的吧?”
钱婆婆忽而起了一丝警惕,沉砚却笑了:“你且看看挖出来之后的尸骨,她怕是成了鬼奴,也存了生前的怨念,还有别人的怨恨,才有那么深的鬼气。”
钱婆婆说她不信,可是沉砚却笃定这一点,他说从墓地的布局看。谁家墓会做个死墓,里头就放了一个死人,本就阴气重,墓还弄得这么压抑。
钱婆婆的手都在颤抖,我们帮着挖出一个大坑,里头是个棺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