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。
    忽听陆离的声音在廊下笑道:“程母妃也忒小心了些。天下臣民提到母后,谁不称一声‘太后娘娘’?不单母后,就是太妃们的宫里,奴才称主子作‘娘娘’,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事,何必改口?”
    说话间,陆离已经自己掀帘子走了进来。
    程太妃忙站起相迎,苏轻鸢却如泥塑木雕似的呆呆坐着,浑身僵硬,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。
    陆离走到殿中来,躬身行礼:“母后万安。”
    程太妃看见陆离身后跟着余太医,忙过来扶着苏轻鸢道:“别讲规矩了,快来给太后看看脉——她的脸色实在不好看。”
    苏轻鸢终于稳住心神,缓缓地抬起了头:“皇帝又何必亲自过来……”
    陆离起身给太医让出了位置,正色道:“母后凤体不安,朕岂有不关心的道理?”
    程太妃在旁笑叹道:“皇上仁孝,天下皆知的。”
    苏轻鸢咬住唇角,迟疑许久才艰难地伸出手来。
    余太医跪着诊了脉,又抬头看看苏轻鸢的脸色,拱手请问:“太后近来是否胸闷气短、目眩身困,常有盗汗惊梦之症?”